这时。
咯吱——哐
木屋的门缓缓被拉开半个,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空间,外面被雪反射的白光瞬间充斥了昏暗的房间。
随着光线一同进来的,还有寒冷的空气——虽然已经没在刮风了。
穿着白色围巾,底下是紫白相间方块纹样和服的女人站在门口,对着屋内的孩子们微笑着:
“啊,已经起来了啊。”
这是他们的母亲——灶门葵枝。
灶门葵枝声音轻柔,注意到了仍然在弥豆子怀里沉睡的六太,微笑着对着弥豆子点了点头:
“辛苦了。”
接着,她的目光移到仍躺着的炭十郎身上,看见对方依然沉睡后,期待的眼神缓缓黯淡。
啪!
她拍了拍手,微微笑着,却掩饰不了她眼神里流露的疲惫:
“炭治郎已经下山卖炭了,但是昨天刚下过大雪,大家就不要下山了。”
“诶——!”刚刚看见厚厚积雪兴奋的茂和竹雄,瞬间被浇了桶冷水,高兴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母亲!”
茂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炭治郎已经下山了哦。”灶门葵枝的回答仍然是拒绝。
“唉……”
“走吧,茂。”
“知道了…”
最后,失落的茂只能与同样失落的竹雄二人一起出门。
“但是。”灶门葵枝话锋一转,她摸了摸茂的脑袋,嘴角上扬:
“炭治郎会带好吃的回来的。”
听到这话的竹雄瞬间回头,眼神中闪过锐利的精光:
“真的?”
灶门葵枝点了点头。
“太好了!”
两人瞬间开心起来,欢呼着。
他们拎了把斧头,蹦蹦跳跳的去离家近些的地方砍树。
花子梳好头,跟着母亲一起,开始学着收拾家里的东西。
弥豆子则是用被裹披在身上,背着六太,以防着凉,去一旁的炭窖检查昨夜的大雪是否让窖内潮湿了。
——如果窖内潮湿的话,接下来几天或许就烧不出新的炭了。
……
房间内。
敞开的房门已经关上,似乎是怕外面的冷风让沉睡的炭十郎着凉。
炭十郎安静的平躺着。
突然。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吵闹声。
又或者……
是因为炭十郎头顶上,那旁人无法察觉,却不断闪烁着的,鲜红欲滴的
——“危”字。
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
……
另一边。
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
遥远到,似乎跨过了另一个世界。
“只狼”世界。
仙峰寺内殿。
哗啦——
水流声从殿外传来,那是殿外的池塘。
内殿里,
变若神子拄起拐杖,站在内殿门口,似乎是在疑惑,回头看向殿内:
“怎么了?卿子的忍…不,龙的忍者。”
她带起头巾,看着身后半跪着正起身,但眼神不断四处打量的忍者“狼”。
忍者穿着有些破旧的橙色麻衣,亚麻色的围脖看上去满经风霜。
——左额大片暗红色狰狞的纹路,证明了忍者的特殊性。
此刻。
忍者微微皱着眉头,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楔丸,警戒了起来。
——不对劲。
——附近有敌人?
此刻,他的感知能力已经放到最大,他能清晰的察觉到从身体四周传来的危险。
那代表着他感知到危险的“危”字,仿佛也正在头顶不停闪烁着。
就算曾经对上了从地狱回来的苇名剑圣,他心底的预警都未曾如此尖锐和频繁过。
额头泌出汗水,握着刀柄的手捏的发白。
忍者的眼快速观察着四周。
仿佛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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