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好了很多,你进去看看她吧。”
“……”
“南宫离珠在那一边。”
说完这些话,我便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去了,感觉到门口的那个人停留了很久,才慢慢的走进来,进了韩子桐的房间。
不一会儿,又去看了南宫离珠。
我接着烛光看书,烛火微微的闪耀着,远远的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一阵很低,很轻的哭声。
想也知道,是南宫离珠在“哭诉”。
我一边慢慢的翻着书页,一边算着时间,也在算着一个女人的容忍程度,可是只过了一刻钟,裴元修就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站在屋子中央,隔着层层珠帘朝我看了过来。
而我也在烛光前抬起了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样的相对让原本就非常安静的内院显得更加的寂静了,甚至连身边那一盏烛火扑腾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突兀刺耳。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甚至已经要和外面晦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就在他低头转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说道:“吉日是定在哪一天?”
他的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我微笑着慢慢合上书:“我想,你是没有打算让我去观礼吧。”
他站在珠帘外,一动不动:“对。”
我低下头,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反而又上前了一步:“难道,你想要去观礼?”
我抬头看着他:“可以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要去?”
我又轻笑了一声:“不可以吗?”
“……”
“你的新娘子,她的嫁衣是我帮她选的,花色是我帮她挑的,连她的首饰都是我帮她配的,去看一眼,并不为过吧?”
这一回,他没有说话,而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慢慢的说道:“当初,你的嫁衣,是我选的;花色,是我挑的;你的首饰,也是我为你配的。”
我的心微微的一颤。
似乎与人心相感应,面前的那盏烛火也蓦地扑腾了一下。
我垂下眼,勉强笑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看着我,那目光像是要穿过层层的珠帘和帷幔,看穿我的身体一般,他又上前一步,几乎已经走到了珠帘面前,能听到那些珠帘的劈啪作响。
“你忘了吗?”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小莲的声音——
“公子?”
这细小而谨慎的一声,就像是一根扎,扎破了什么东西一般,他的气息一下子变轻了,目光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沉声道:“什么事?”
“呃,夫人见公子许久都没有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地让奴婢进来问一声。”
“……”
“若没有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眼看着门外的身影,并没有要走的样子,还是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裴元修。
他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
而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凉凉的,伸手一抹,抹了一手冰冷的汗。
这个时候,南宫离珠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但并没有过来,而是远远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透着一点“果然如此”的冷意,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正如她所说,想要让裴元修停留在此,她用再多的手段,不如我随意的一句话。
只是我没想到,韩若诗会那么沉不住气。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小莲进来催促,也可想而知,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让她的忍耐到达极限了。
好戏,如同那一场意料中的盛大的婚礼一般,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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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裴元修没有告诉我,到底吉日选定在哪一天,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内院外面一片喧闹声,和平常的安静的气氛完全不同,走出去一看,就看到整个府里都变得热火朝天起来,那些小厮和侍女们爬上爬下,脚不沾地的开始布置整个金陵府。
重新洗刷房顶,在屋檐下挂上火红的灯笼,甚至连东厢那边一些不常使用的房间也有人进去打扫了。
这样一来,我心里也就明白了,应该和我之前预估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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