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关系。”
“老师。”
“你们都是年轻人,敢说敢想敢作,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赶不上了,只要,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持住方向就好。别的,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他说话这口气,有点像那天常言柏在大殿前说的那些话,想来,他们一个太师,一个太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到了这个年纪,也到了这个地步,想的做的都越来越靠近了。
我抬头看着他那双有些混沌的眼瞳,平静的说道:“不管我们要怎么做,其实定下策略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老人家吗?”
傅八岱看向我的方向,而我看向他之前录的那些书籍。
过了一会儿,他轻笑了一声。
然后又拿起了笔。
我下意识的道:“老师?”
“你去吧。我知道你今天来,主要是为了见他,让他起来了吧。”
“谢谢老师。”
我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对着他行了个礼,转身便往外走,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傅八岱在背后说道:“你告诉他,若真的想要让西川和朝廷联合,目前,他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棋,若他还想这个局面继续下去,好好的收一下他的性子。”
“……”我回过头看着他。
“将来,他呆在朝廷的时间,只怕比你还要多了。”
“……”
我心里微微一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老师!”
但说完那句话,他就不再开口,只是埋头下去,翻开一页新的纸,摩挲着又开始写了起来。
我站在门口,怔忪了许久,终于轻轻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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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见査比兴跪在雪地里,头顶着那只香炉,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要说他的品貌,年纪,和在西山书院的地位,怎么想都应该是一个不凡的年轻人,现在看他这样子,也的确是不凡,可这种不凡完全超出了我熟知的范围,却并不觉得讨厌。
只是,刚刚傅八岱的话,让我有些怔忪。
可也不等我去细想,査比兴远远的看见我走了回来,激动得抓耳挠腮,就像等待喂食的小狗一样,不停的在雪窝里面挪动着,终于等到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急切的看着我:“如何如何?老师肯让我起来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嗯。”
“哇哈!”
他这一听,就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栅栏一样,整个人忽的一下从雪地里跳了起来,那香炉被他一下子摔倒了角落里,不够到底是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一站起来膝盖就开始发麻,他一下子又滑到了下去。
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笑得前仰合后,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在雪地里挣扎了半天,终于勉强爬了起来,我看他膝盖像是真的冻坏了,急忙扶着他,一摸他的膝盖,才发现他冻得不轻。
于是,急忙叫人过来服侍,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这边的人倒是准备了一些治冻伤的膏药,给他敷上了,才好些。
我叹了口气:“老师还是这样,这可是会伤人的。”
査比兴笑嘻嘻的:“这可都不算什么了。听师哥说老师过去磨他的时候,是让他去瀑布下面站着,不到一个时辰不让出来,那才要命呢。我这样,小菜一碟嘛!”
“这么惨?南振衣也听话?”
査比兴伸手揉着自己的膝盖,也不说话,只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看他的嘴唇是发白,大概身体里也冷得慌,便自己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咂咂嘴。
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我说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
“嗯?”
他抬起头来告诉我。
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包括西川的,还有那封信,他为什么要答应,对将来的局面,他到底有什么准备,但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个一直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你不是说,你在我家抓到鬼了吗?”
“是啊,找到了。”
“那到底——”
査比兴一伸手拦住了我发问,反而问我道:“大小姐,我还有一些事想要问你。那宅子,听说是师哥送给你的?”
“是。”
“送给你之前,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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