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之战的结果已经更改,未来变得模糊不清,这对一群慷慨赴死的勇士而言,本该是好事,可当引起这一切的那位,是个不输给夏启的暴君时,众人仍然开心不起来。
少尤勇猛善战,外严而内松,颇有历代诸王之风。
但他继承大尤,刑天之风,屠戮诸神,鏖战四野,所过之处非人之种悉数灭绝,江河断流,大地破碎.换言之,这位有点太极端了。
大尤之事虽已过去许久,但对人族各个部落之长来说,他因何而败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而正因为如此,在两者之间做个挑选的话,他们会更中意于夏启,哪怕他也同样是个暴君,但至少不会被四面围攻。
或许在他们其中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但在此时此刻,在面对人族的存续问题上,些许的异议并不足以成为主流。
而在夏启的阵营,却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
谁不知道,在一旬之前,大王给少尤发了一封请柬,请其来援,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但现在人不是来了么?
而且清扫凶神恶兽本就是他们乐于见到的,有扈氏与其代表的一大批守旧派不思进取,抱着蛮荒那一套旧日的规则死死不放,那群蠢材又怎么知道如果伯益继位,延续蛮荒的话,人族的未来跟先王们的环境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们并不否认三皇五帝的功绩,也认同人王们一力追求的,为人族未来而不断奋斗的目标。
但山海众神势大根深,又有别的文明,世界源源不断被拉入九州之内,在不断膨胀的蛮荒天地下,人族哪怕再怎么膨胀,也比不过有一个个世界补充的神圣跟异兽,人王一言九鼎,但天地之下总有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
与其循环往复,温水煮青蛙一般,去追寻那缥缈摸不到衣角的未来,还不如脱离樊笼,重塑九州。
“尤,稍微宣泄些就够了,我邀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作,这些瓮中之鳖等绝天地通之后,再回过头来处理便是.”
营寨之中,从自己的王帐里走出来的夏启看着那逐渐向着甘地席卷而来的地动,低声呢喃道。
他虽然乐于见到那些异类们倒霉,但不得不说少尤实在太极端了,甚至极端到了他都有些后悔,怀疑自己是否不该把这玩意儿招惹过来。
而下一刻,夏启心中不详的预兆成为了现实。
在万众瞩目之下,天穹之上忽的有雷鸣炸响:“瓮中之鳖?在你看来人族被祸祸是小事儿?先跟你去绝天地通?我放你ma的.”
话音未落,正举着干戚的张珂忽然心跳漏了一拍,自身下意识的回转举斧而至,但那股自虚无中突然蹦出的恶风却是抢先一步,狠狠的拍在了张珂的下颚上。
只是瞬间,那擎天的身影打了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并好似一块水面上的飘石一般,荡漾着向前飞跃而去。
“轰!”
“轰!”
“轰!”
旋转着的宏伟身影在每次跟地面短暂的接触中都给大地留下了一个上百里的凹坑,而周遭的生灵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四下逃窜,唯有一直被吊在前方当那核动力胡萝卜的马面神避之不及,被飞掷而来得身影裹挟其中,一大一小化作一辆泥头车直朝着甘地创去
“轰隆!”
伴随着一道剧烈的震颤,失控的尤车终于在王帐之前被另一道宏伟的身影合身抱住,在那恐怖的力道之下,即便以法天象地作为支撑的夏启也支撑不住的向后滑动了数十里,踩碎了无数的帐篷,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邃的沟壑之后这才堪堪停下。
看着躺在地上头晕目眩,却将身下马面神压的口吐白沫的稚嫩面容,夏启不由得嗤笑一声,但紧随其后便面色阴沉的抬头看向了天穹。
那将少尤打地漂的力道他并不陌生。
但也恰恰是因为熟悉,所以在一瞬间的幸灾乐祸之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
分明蛮荒跟九州已经割裂,完全处于两个天地,还是自己占据了人王之位的情况下,那人是怎么瞒过他而将自身的力道全然投放到九州之内的。
就像夏启不明白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又是否是走在了这群缺德老东西们划定的道路上。
不应该。
不可能。
毕竟,在他杀死伯益并登上王位之后,大禹那想要杀了他的暴怒可做不得假,但
还没等夏启揣测更多,一个山峦大的拳头便猛然击中了他的下巴,直将这位处于困惑中的人王打了一个四脚朝天。
紧随其后,拄着干戚站直了的张珂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同时吐掉了嘴里的沙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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