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巨量的法力消耗,祂们也终于看清了内力的情况。
并没有什么蚩尤,从头到尾,站在雾里的都只有酸与跟那个人族幼崽。
只是相比于大雾遮蔽之前的景象,幼崽的身上凭添了许多伤痕,深可见骨的随处可见,血液如同一条条小溪一般顺着肌肤流淌下来,在残破的地上聚起一汪小小的湖泊
三头六臂的神通,已经相当于被打散,头颅尽消的同时,那六条手臂也只剩下了三条,分别持着虎魄,巨斧,跟自己的头颅。
先前那重伤锤死的神人,惊讶呼喊的蚩尤或许指的就是这柄突然出现的血色巨斧。
因为在巨斧之上,祂们确实感受到了浓重的蚩尤气息,如果不是巨斧身影有些虚幻的话,祂们都会以为这崽子曾偷偷钻进了人王宫内,将蚩尤的斧头也一并偷了出来。
如此,神人们松了口气。
不是蚩尤亲来,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是吗?
不过,祂们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来着,头好痒,想不起来.
相比于关注不到重点的众多神人,在大雾散去之后,看着眼前,张珂现有状态的酸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连着折断掉落在地上的羽翼都来不及收回。
生长于蛇头上的一双眼睛,麻木的看着身前挣脱了束缚的宏伟身影,看着自胸膛上长出来的一对儿血色双眸,以及被提在手中,还死死盯着自己的脑袋.现在的她有些混乱,心中的思绪仿佛一团乱麻一样,紧闭的蛇吻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些许,一颗漆黑的头颅从中滚落了下来!
凭什么断首还能活啊!
那她先前以伤换命,拼杀了那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啊,一直都等在边缘徘徊,你们究竟在等什么?”
“绝佳的几乎,你们难道非要等到两败俱伤才肯动手?”
“到时候,说不准有人族前来,也说不准防风氏会返回,难不成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麻烦今天安然离去你们放过他,他可不会放过我们,难不成真等到日后刀砍在身上才知道疼?”
酸与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她已经有些技穷了。
先前觉得能形成碾压的战斗技艺方面完全失去效果,对面的幼崽不仅仅有熟练到近乎于变态的斗战之法,甚至于他还很清楚作为蛇类的身躯构造,总是能在细微处察觉自己的下一步动作,然后提前做出规避的动作,并且操持着虎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甚至于值得信赖,无往不利的恐怖,面对张珂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处。
周遭的山水地脉都被张珂控制,只要他不主动踏足九州笼罩之外的区域,就不会有意外能干扰到他的状态,至于心中不断滋生的恐惧跟不安,先前全被虎魄贪婪的抽走,过往张珂总强迫着它吃一些难以言述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正常的食物,自然不会浪费。
可惜,欢乐的时光是短暂的。
盲目的酸以一手献祭绝活儿摸索到了张珂所在的位置,用一对儿羽翼的代价,斩下了三头。
伴随着神通支撑的两颗头颅的消散,唯一,原本的那颗头颅被酸与直接咬掉,而脑袋的残缺也使得他的血脉近乎于沸腾,浓烈的战意驱散一切的恐惧,不安,以更加凶猛的姿态跟酸与展开了厮杀。
而就在酸与朝着周围嘶吼的功夫里,那狂暴的身影再度踩踏着大地向她逼近。
刀斧加身,暴虐的力量砸在她的头上,蛇头眩晕的功夫里,一只粗糙的大手猛然抓住了她仅剩的羽翼,巨力灌之,酸与毫无抵抗的被掷于地上!
在其身上,张珂眼中毫无波动。
单脚踩在蛇躯的背部,双手向两端撕扯着仅剩的羽翼,食指刺穿了羽翼上的独眼,深入血肉之中。
固定酸与身躯的同时,巨斧高高扬起,随后猛然落下!
疼痛,从未经历过的疼痛.
对于生命而言,斩断首级是紧次于分尸的痛苦,更别说是拥有超凡之力的生灵,身躯的超凡脱俗给祂们带来了旺盛的生命力,这也就导致身体在遭受及死伤害的时候,哪怕五马分尸仍然能保留一定时间的意志清醒。
更何况,凡俗的蛇类,在死亡之后,尚能保持许久的活性,斩下酸与的头颅也并不能立马剥夺她的生命。
巨斧落下,身躯分离。
但张珂要钉死蛇头的动作,却被酸与敏锐的躲过,随后蛇头在喷溅血液的带动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口咬在了张珂的腿上。
锋锐的蛇牙瞬间贯穿了他的外层防护,泛着毁灭气息的毒素源源不断的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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