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修行者入长安城,都要去天枢处登记,我不愿意和那些俗人打交道,想麻烦真人帮忙办理一下。”
叶苏的话让李青山感到错愕,唐律中确实有规定,外来修行者进入长安城,必须在天枢处进行登记,不然会被大唐朝廷视为敌人,然而再如何严苛的规定,终究也是要看对象是谁,如何能够影响到叶苏这样的人物?
李青山虽然不明白叶苏为何如此守规矩,却也不拒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欣然的说道。
“乐意效劳!”
去天枢处办理登记这等小事,自然由南门观的道人去处理,李青山请叶苏入观饮茶,想要探听一下对方的来意。
叶苏并没有接受邀请,他此来长安城,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惊天的消息,观主受伤了,伤的极重,躲在南海深处不敢露面,而伤了观主的那个人,就在长安城,所以他来了,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可以将他视若天神的观主,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我只是来长安城游历一番,不想惊动太多人,也不想引起什么误会,接来的这些天,我会随意逛逛。”
说完这句话,叶苏转身离开南门观,向着朱雀大道走去。秋日长街上,叶苏的身影越来越淡、似乎快要融进落叶秋意中。
李青山看着那处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男子是来自不可之地,是昊天道门的天下行走。
虽然叶苏说他想惊动太多人,然而这样一个恐怖的人物,在长安城里随意闲逛,只怕注定要惊动太多的人。自今日始,长安城难得安宁。
叶苏离开南门观,走上朱雀大道,随着落叶滚动的方向,一路向南行走,不多时便来到了著名的朱雀石绘像处。
叶苏看着地面上生动的朱雀绘像,感受着其间隐藏着的气息,久久沉默不语,即便境界高深如他,也不禁暗自佩服千年之前修筑长安城、并且把这座雄城化作惊神大阵的那位前辈。
叶苏继续行走,就如他对李青山说的那样,行走的没有任何目的,完全凭心意而行,循着叫卖声便穿街过巷,看着风筝随意而走,走的有些渴了,便在巷口井畔借一瓢水,脚步一直没有停过。
在很幽静的一片街道里,他看到了一间朴素的道观,道观门口有道士正在对民众宣讲西陵教典,十余名街坊搬着小板凳,坐在那里专心听讲,时不时有人举手询问教典里的不解之处。
叶苏站在人群外,静静听着教义宣讲,发现与自己在其他的地方听到的教义都不同,尤其是那些听讲民众,还要时不时的发问,甚至是质疑,这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应,甚至是厌憎和恼怒。
一名中年人注意到叶苏站在身后,看着他有些面生,以为是外郡来的游客,极热情地站起身来,请他坐下听。
叶苏不适应长安人仿佛天生拥有的热情,微微一怔后,摇头拒绝,他面无表情看着石阶上那名道士,看着他在民众们的问题前,唯唯诺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对于叶苏而言,昊天道门便是他的家,昊天道门至高无上,教义不容置疑,昊天道门的道士应该享受荣誉和尊敬,沐浴在昊天的荣光之下,他从来没有见有信徒居然敢对宣讲道士提出问题,更想像不出,居然有信徒胆敢怀疑教典里的记载。
昊天信徒对于教典应该绝对信服,而不应该怀疑,无论怀疑的有没有道理,只要开始怀疑,那么便是亵渎,这是叶苏的看法。
“你有什么看法?”
说话的人是一名穿着儒衫的书生,那书生眉眼英武,一尘不染,虽然身处闹市长安,却神游世俗之外,出尘脱俗,不像是一位读书人,更像是一位道士,超凡脱俗的道士,手中撑着一柄油纸伞,伞面上画着一株红梅,枝干嶙峋,苍劲曲折,红梅艳丽,傲雪凌霜,只是看到这种红梅,叶苏就感到了一股桀骜不屈之气,迎面而来,让他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叶苏看着这名书生,沉默了很长时间,嘴巴张开,声音极低,似乎带着几分臣服的意味,干巴巴的说道。
“这里是长安城,我的看法没有任何的意义,你和夫子的看法才重要。”
这名书生自然是书院教习赵无昊,他在叶苏刚刚踏入长安城的瞬间,就生出了感应,知道此人为他而来,正好她也想见见这位知守观的天下行走,看看他和书院的那位行走有何不同。
如今一见,果然大有不同,这位知守观的行走,傲骨暗藏,心超世俗,境界高深,信仰,可以称得上人杰,不愧是道门年轻一代最强者,虽然未曾踏出修行五境,却不弱一些五境之上的存在。
而书院行走宁缺,谨小慎微,阴险无耻,毫无节操,见风使舵,狡诈贪婪,修为更是只有洞玄境界,没有任何的信仰,贪生怕死,可以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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