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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辰一身玄衣，长身如玉，他长长的头发垂下，负手站在床边，俊美绝色的面容上浮现着淡淡的憔悴，一双冰寒如雪的眸子寡淡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灵烟都没有醒过来，反复的做着噩梦，陷入了极致可怕的梦魇之中。

    其实，他有办法让她现在就醒过来的，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

    她会落到这种地步，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道歉么？

    他忽然便想起凤羽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道歉最是无用，一个对不起，能抹掉我所承受的伤害吗？’

    是啊，他就算对灵烟说对不起又如何？

    她所承受过的伤害也没办法在改变，而他，想为她报仇的，可，即便就算为她报仇，她也依旧不是原来的她了。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么，她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也挺好的。

    其实北冥辰心中有过瞬间阴暗的想法，他此时只要稍微做点手脚，灵烟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醒来了。

    她可以一直躺在床上出于昏迷的状态，而他，也不用更加愧疚的面对她，这些年，背负在他身上的枷锁真的让他受够了。

    但，他到底没有那么做。

    灵烟把他从魔域带出来，他又不是没有心，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顺其自然吧。

    他可以一直守着她，直到她醒来为止。

    醒来之后，要打要骂，他都认了；其实，他所认识的月灵烟，温柔、美丽、善良，就算她因他才遭此劫难，但她也未必会怪他。

    但他，始终良心难安……

    “不要，不要碰我，都滚开，滚开……”